【預購】查無此人◎于是

【預購】查無此人◎于是

平常價 $26.00
/
結帳時計算稅金和運費

僅存數量 0 !
  
 
遺忘是太容易了。
一代人離去,下一代人還沒辦法收攏那些記憶,
又要汲汲營營地去創建自己的生活。
 
上海七世代小說家于是的抵抗忘卻之作
一個女兒,伴著一個罹患阿茲海默症的父親,
寫遺忘為表象的病徵,寫病的隱喻。
 
  查無此人,令人感傷的,並非尋回原址而人已離去,從來都是景物近在眼前,但記憶破損,讓所有存在的證明失卻了依據。
 
  上海小說家于是的《查無此人》,書寫屬於女子子清的兩代故事,當年邁的父親罹患阿茲海默症而漸失記憶,她回到父親身邊,在日常陪伴之間,逐漸貼近陌生的至親,走進他出身的東北,一個亂世中的商人家族與歷史往昔。小說往來於分隔的時空,彷彿舊事零散等待著拼湊,從四○年代以至二○一○年代,不同代的人們,同樣磕磕絆絆地走來。
 
  于是說:「我想寫:在以遺忘為表象的疾病背後,還有一場又一場龐大的遺忘事件:集體的、自發的、被迫的、歷史性的大遺忘。」老年的疾病,在小說中,擴展為一個家族、幾代人遷離與尋根的故事,年輕時的父親從鄉村到城市,如女兒從一國放逐至異國,而她們所牽引的親情、愛情、歷史、病疾,且存放著屬於眾人這漫漫半世紀的共同命運。
 
文壇好評

  專文引讀
  彤雅立
  張怡微
 
  共同推薦
  吳妮民
  李欣倫
  凌明玉
  徐禎苓
  張郅忻
  (按姓氏筆畫排序)
 
作者簡介
 
于是
 
  小說家、譯者,現居上海。

  著有《你我好時光》、《慌城孤讀》、《事後》、《一隻黑貓的自閉症》、《六翼天使》等小說和散文。譯過珍妮特‧溫特森、保羅‧奧斯特、史蒂芬‧金等作家數十部作品。
序文選摘
 
煙火債很少的事枯榮之小說
張怡微
 
  許多年來,于是的主要職業更像是一個文學翻譯。儘管她曾以暢銷小說名世,主打都市言情,在文學與網路相遇伊始,許多人都讀過她的作品。
 
  于是從事過許多工作,寫過很長時間的專欄、評論。與都會生活中許多獨立女性一樣,她擁抱自我、熱愛旅行。但歷經時光砥礪,終於又回到小說寫作中,契機卻是源於父親的一場病。
 
  在父親被確診為「阿茲海默症」之後,于是的生活慣性被打破了。和父親單獨相處的時光,孕育了《查無此人》這部小說,而直至這本書真正完稿、出版,又經歷了漫長的時間。疾病突然創造了負擔與責任,但換一種方式來想,也許是父親又將于是拉回到更純粹的文學世界中。《查無此人》令她仔細爬梳了父親的來歷、其實也就是自己的來歷;找尋到遙望祖輩的鄉愁、其實正是檢閱現世的哀愁。也令她從一個都會女性,還原為一個普通的女兒。
 
  「我不再是我」。她藉由小說人物「子清」在故事中自陳。「她甚至懷疑,命運要她把前十年欠下的煙火債一次性還清。」
 
  《查無此人》被分割成不同時空,一是父親的身世,出身於東北,一個亂世商人家族;另一個則是女兒子清的內心生活。身世越來越完整,離別就越來越切近。從子清的獨白,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孤獨的女生舉重若輕地介紹著自己的前半生:「我有一個安分的童年,姐姐遠嫁加拿大,大學時母親亡故,兩年後父親再娶,畢業後我獨自生活,沒有固定單位。父親和母親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上海,再也沒有離開,在同一個單位工作到退休,無波無瀾。續弦後他和女方一家住在一起,每年我大概會過去看幾次。父親三年前中風跌倒,同時被宣判得了阿茲海默症。大約一年前就叫不出我的名字了。就這樣。」
 
  顯然,「就這樣」不足以生成一部創作的根基。所謂「煙火債」,更像是子清對於複雜的身世、離散的陰影及撿回一個沒有記憶的父親時的無奈、惶恐、不習慣的淺淺應答。子清的善良、樂觀包裹著敏感脆弱的內心,殘酷的命運橫陳眼前,在審美和批判之間,她選擇了吞下難以細表的苦衷,一頭栽入對新的日常生活鉅細靡遺的描述和接受,以期緩解內心的種種喪氣與哀涼。
 
  女作家書寫「父女關係」是一個經典的母題。如吳爾芙的《燈塔行》、鍾芭•拉希莉的《陌生的土地》、又或者李翊雲的《千年祈願》……父親象徵著權威、尊嚴、品德,女兒對父親的愛看似簡單卻又深厚,看似隔閡卻又溫柔。父女之間,既是男女,又是長幼。如戴錦華所說,在「父親情結」之中,潛藏著的不僅是潛意識、欲望的詭計,而且是女性現實困境與生存困境。
 
  在父親喪失的記憶之後,子清反而奪下了父女生活的話語權。那個被繼母還回來的父親,在她的引導下一點一滴完成日常生活。這本身很反諷,全部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但溫馨居然是真切的,悲傷也是。子清心裡明明白白,她的付出不會有人真正懂得,也不會有人認真記得。父親的疾病與離開,照耀她的孤獨,這種孤獨令他生前的出走、破壞都可以顯得是打發時間的小事。對於子清而言,病魔險惡過任何一個陌生女人,與子清拉扯、搏鬥。子清的孤獨、驕傲,只能令她假裝虛與委蛇,「她挽著他,像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小老婆,決不允許他離開自己半步,決不信賴外面的花花世界。她挽著他,也像一個耐心的早教老師循循善誘……只有她永遠是父親的女兒,這一點無可改變。」所有人都離開了父親,但是子清不能。子清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人走失了,卻沒有人去尋找他們」,但她做不到。那是一位女兒童年以後、一位父親晚年以前,被生生挖去一大塊的殘破生命史。
 
  小說開篇,子清說起父親的一生,「和我們一樣,做了很多事,但不一定很重要。」小說末尾,「她們每天都好像去很遠的地方,但只做很少的事,很累地回家。」洋洋灑灑一輩子,可以說出來的事卻顯得那麼蒼白。父親零碎的一生在原鄉親眷們口中,像碎片一樣降落。只有子清知道,唯有內心的野獸是父親交給她的血脈、遺產,誰也奪不走,因為他生養了她。
 
  「查無此人」這個題目很嚴酷。閨閣之間,昭曠之原,都不再有父親這個人。世界、世間都像患上阿茲海默症一樣,將普通人的歡喜哀愁一併忘卻。像于是自己說的,「一代人離去,下一代人還沒辦法收攏那些記憶,又要汲汲營營地去創建自己的生活。」

  有情的人,情何以堪。

買了此商品的人,也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