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購】渴飲光流◎吳懷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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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逾千行的魔幻政治史詩,逼仄著台灣禁忌的傷痕
  蒙太奇般的架構,遊走在夢與神話,虛構與歷史的疆界,拷打著記憶與救贖  的不可思議之書

特別推薦——
  向陽(詩人、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
  林婉瑜(詩人)
  姚時晴(詩人)
  唐捐(詩人、台灣大學中文系教授)
  楊宗翰(淡江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蔡翔任(詩人)
  騷夏(詩人)


  這本詩集鍛接了魔幻、象徵與寫實語言於一爐,營造了多音交響的語境,展現了史詩的格局。我讀《渴飲光流》,深被貫穿於其中的人道精神與人權意識所感動。
  ——向陽

  懷晨用屬於他的密語和圖騰,把「世界」和「明確意義」兩者連結的那條線拉開,拉出了另一個平面。長久沉浸於哲學領域的學者,看望景物的角度和所看見的細節如此與眾不同,語字的節奏、氣質脾性,有巫言的神祕感。
  
  ——林婉瑜

  這是一本關於夢與神話、書寫的真實與虛構、歷史的訛誤與校正、語言的追緝與逼仄、時間的吸納與折射、生命的侘寂與鎏光,既宏觀又能以芥子納須彌的「不可思議」之書。
  ——姚時晴


  有慾最美,其力必多。這篇長詩涉及異化主題,型態上近於〈荒原〉或〈深淵〉。懷晨既能寫變化多端的短詩,又能經營繁複艱深的長詩,可見其詩才之健;這樣的詩集最可觀也最可親。
  ——唐捐


  遙向台灣政治先行者致敬的詩篇, 一群真理盜火者的愛與命運

  全書蘊含深沉的哲學思維——不乏激情、狂歌、魔幻、晦澀的語言,都建構在冷鬱的知性之上。但富有寓言式的生命哲思,總讓讀者沉迷於史詩繽紛的語境之際,也能省思眾生之苦與萬有存在的命題。



  《渴飲光流》,詩人吳懷晨繼《浪人吟》之後的最新詩集,分二輯,輯一:渴飲光流,詩組共64;輯二:浪人獨步,10首獨立詩作。

  輯一渴飲光流,可視為對台灣土地歷史隱喻的大敘述,或說更貼近史詩。而詩人揉合哲學性的思索和時間的結繩形式作為書寫的主體,將島嶼民主自由進程與自己生命深刻體悟經驗拼貼,皆以精采的詩的語言呈現。

  〈渴飲光流〉的非常與成功,在於開啓了全然不同的現代詩書寫,是敘事體與抒情體的激盪相生,詩帖參照間已全然是當代小說的調度部署,提供了嶄新的閱讀形式。

  整首長詩(分六十四帖)的情節與意象纏繞出的整體,有政治犯史實間的索引,也揉雜入神話間的互文創生;精彩、費解,必須通篇掌握才得以解謎。

  詩人將「光流」一詞的物理性轉繹成詩,而於開宗即以馬賽爾・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的文字作為引言,平添詩之於時間的更大想像空間。

  首段寫道:「記憶的三叉路——/薛西弗斯:過去從未過去/夏娃:未來從未到來/夸父: 嘴永恆遺棄了話語/時間從未饒過我們的心。」卡謬的薛西弗斯,伊甸園的夏娃,逐日的夸父,藏在詩人雋永句子裡,成為生命深不可測的符碼或謎題。我們可能是推石頭的薛西佛斯,也可能是詩中寫及的旋轉木馬,生命不斷地迴旋爾後成圓。

  人因為孤獨的強大,致使內在對外在因此產生更敏銳的感觸。我們讀得詩人對人權與自由真義、心靈困境、愛情的思索;詩人對農民與環境、資本主義氾濫的城市生活、寂寞、衰老生活等生命現象的探究。

  面對土地家國,詩人備忘:「我擅( 引) 改( 寫) 了丁窈窕、江炳興、許立志、陳映真、曹開、魯迅、蔡鐵城等先行者的文字。為免干擾閱讀, 全書僅曹開〈開釋〉一詩處附註。筆者試著在更大的尺度中去理解人世的不義,拳拳懷向,致敬繩繩!」致使這部《渴飲光流》展現更宏觀更開放的視野與格局。

  輯二:浪人獨步,詩人以衝浪人的目光凝望,生命的流轉如浮游似蜉蝣,青春日轉稀薄。然因水的存在,終成就詩人以哲思鑄寫如偈的詩,勾勒出難以名狀的美與深遠意境。

  詩人並詮釋了水對他的寓意,無論是詩中書寫的淡水河,抑或東台灣的太平洋,皆來自日本的豐島美術館的啟示,以及古希臘哲學家的深奧思想裡。

  「黑潮。風過樹梢。稻。晷影旋繞。曙光摩娑花蕊。突變蛹生每一世的眼見過。物競天擇各自榮光在各自的名。歲月追擊歲月的影。民族主義廢墟上一再重複死人骨頭的盛宴。榮枯,歸途的方向神秘。張大嘴渴飲燦爛光流。」
「所有的夢悠悠合流在古老地球的心,所有的意識泅泳在時間之海,所有的漣漪渙渙向岸所有的漣漪緩緩退卻所有的海靜止所有的液體古老,水。」

  這是詩人最純粹的詩心告白。

作者簡介

吳懷晨
-
  詩人、浪行者、哲學博士,任教於臺北藝術大學人文學院。著有詩集《浪人吟》(獲吳濁流文學獎)、散文《浪人之歌》(獲開卷年度好書獎)等。另有學術論述四種,譯作多種。
為憂傷的心靈賦寫史詩:讀吳懷晨詩集《渴飲光流》
向陽(詩人、臺北教育大學臺灣文化研究所教授)

一、

  《渴飲光流》是「浪人」、哲學博士、詩人吳懷晨繼《浪人吟》之後的第二本詩集。六年級中段班的他,具有跨越不同領域,既浪漫又理性,能在山風海雨之前狂歌傲嘯,也能在子夜書房孤燈之下窮經治學;能寫詩,兼長散文。2013年他出版第一本散文集《浪人之歌》,就受到讀書界的肯定,獲得開卷年度好書獎;2015年出版第一本詩集《浪人吟》,也備受詩壇矚目,勇奪吳濁流新詩獎。詩人、學者陳芳明在《浪人吟》推薦序中這樣肯定他:

  吳懷晨是罕見的知性詩人,他偏離抒情傳統,而以一雙冷靜的眼睛注視著這個家國。他的詩行看來是採取旁觀的態度,但是整本詩集合觀時,卻有他積極的介入。對他而言,詩是一種干涉的行動,當他的詩行在進行時,無疑是帶著強烈的人文關懷。他的詩,就是他的哲學思考。捧讀他的詩行之際,我們不能不對這位哲學浪子投以專注的眼眸。

  可見吳懷晨一出手就展現了他與同世代詩人相對不同的特質,在他的諸多詩作中都蘊含著深沉的哲學思維,他的詩不乏激情、狂歌、魔幻、晦澀的語言,但都建構在冷鬱的知性之上。這使得他的詩既具有奇詭的想像,也富有寓言式的生命哲思,總是讓讀者在沉迷於他詩中的繽紛呈顯的語境之餘,也能省思眾生之苦與萬有存在的命題。

二、

  《渴飲光流》,作為吳懷晨的第二本詩集,延續了《浪人吟》的筆鋒和語調,同樣流盪著迷人的閱讀氛圍;不同的的是,這次他選擇的主題大步跨入一段幽暗的時間長廊,他以白色恐怖統治下受傷的生命、不屈的靈魂為對象,勾描令人驚心動魄的史事,批判不義與強權對人的存在與尊嚴的踐踏,交織在神話、魔幻和現實的多重映照之中,展現了意象繽紛而又色調清晰、音聲雜揉而又主調突出的史詩格局。

  從主題上來說,一如吳懷晨在書上的按語所示:

  《渴飲光流》這首詩組中, 我擅( 引) 改( 寫) 了丁窈窕、江炳興、許立志、陳映真、曹開、魯迅、蔡鐵城等先行者的文字。為免干擾閱讀, 全書僅曹開〈開釋〉一詩處附註。筆者試著在更大的尺度中去理解人世的不義, 拳拳懷向, 致敬繩繩!

  詩集中的同名詩輯〈渴飲光流〉共收短詩64帖,合為一首長篇組詩,詩中引用或改寫所提諸人,魯迅、陳映真、曹開為批判白色恐怖統治的著名作家;丁窈窕、江炳興係台灣戒嚴年代因案遭判死刑被槍決的政治犯,許立志是中國詩人,富士康生產線工人,後跳樓身亡。吳懷晨在詩中改寫或引用他們的文字(當然也包括事蹟),如他所說,就是要「理解人世間悲苦不義」──這可說是〈渴飲光流〉這組詩作的主軸,以此主軸發展出來的64帖小詩,因而如暗夜星辰,以明滅的淚光垂鑑政治產業的暗黑與反抗者無可奈何的悲涼。

  以這首組詩的開篇第Ⅰ章為例,共收14帖短詩,是以戒嚴年代關押政治的綠島監獄為鋪展背景,用詩來再現當時眾多政治犯被關押、被刑求、被「教育」、被勞動、被槍決的慘狀,模擬他們在獄的心境。14帖詩宛然以血淚鎔鑄、以生命襯底,讀來令人動容。其中第3帖以(a)、(b)兩節寫綠島受刑政治犯(一群穿著卡其衣服的新生)接受「教育」和「勞動」的心境。(a)節以「馬戲團」諧謔當年臺灣省保安司令部設在綠島的「新生訓導處」(1951至1970年)的思想改造的「無所不能」:

  馬戲團的匣門又要開了……

  馴獸師揮鞭斥責
  獸群便躡起腳尖,排排乖乖登台演

  採石場上,日光布幕一拉
  薛西弗斯就變出一間堅固的屋子

  人民的菜園裡,夸父施加咒語
  玉蜀黍眼睜睜胖了起來

  頑皮的新生,一吃下魔糖
  牙齒便調配出最有教養的國語

  夸父把舊檜木、鋤頭柄嫁接手裡吹吹氣
  就雕琢出一把亮麗的小提琴

  弓弦一拉,夜晚的營火熊熊
  觀眾看著大字報,識字朗朗唱

  馬戲團的匣門又要關了……

  這是極其沉痛的諷喻之作,負責製正犯思想改造的「新生訓導處」,在吳懷晨筆下儼然魔術師可以為所欲為,讓所有「新生」俯首聽命,也儼然馴獸師可以讓「獸群」乖乖登台表演;魔糖可以調製「最有教養的國語」、夸父可以把舊檜木吹成小提琴……,這些諷喻之語都揶揄了戒嚴年代綠島關押政治犯的威權統治的神話性。

  相對映的,則是(b)節的「新生」在島上勞動的心境,吳懷晨以詠嘆調的形式和語言,以不斷重蹈的「穿過」疊詞及其疊句,營造「在沒有牆外的高牆內」的「新生」們「哀而不傷」的樂章,最後的尾聲何其動人,又何其傷懷刺心:

  穿過離婚證書,也穿過
  死亡證書
  穿過林投葉,穿過木麻黃
  歲月追擊歲月的影
  命運在命運中日漸傷淡
  滿山淨白野百合,新生
  搖曳,是一座座悲傷
  溫柔但信心的塔,我們
  穿過林投葉。

  最叫人神傷的,則是以29歲就遭槍決的女性政治犯丁窈窕為本事鋪排的第10帖。丁窈窕(1927-1956)因被密告涉入「臺南市委會郵電支部案」進入綠島監獄。被判刑時身懷六甲,入獄不久臨盆,生下女兒,也一併在牢;某日被通知有「特別接見」,抱起女兒走向大廳,即遭獄卒將她雙手反綁並上手銬,帶往刑場槍決,留下被獄卒強力拉開的幼女「我媽媽不是壞人,你們不要槍斃她。」的哭聲。吳懷晨此詩這樣寫:

   從濃黑毛髮的下體
   她曳出一冊殘舊的紙
  紅字體濕漉漉,一字
   一字,從紙張上滑落
   滴答,黃土大地上
  一波波紅色漣漪擴散......

  「梅花綻  鳥兒啼
  春到  春天到
  熬寒冬  更鮮麗
  久沉默  更響亮
  我希望妳
  像熬寒的梅花  芬芳馥郁
  像堅忍的小鳥  明亮聰慧」

  她唱著,她本有著最瑰麗的高音
  卻如一隻鳥,被擊碎
  一名失語症者的呢喃
 橫豎是徒然:

  「一無所有,牢房裡
  心要裸,身要裸
  經血,我唯一自製的墨
  …...一抄再抄你的歌」

  以經血隱喻女性政治犯的生命史,寫她青春、母愛、戀情的敗亡及已經一無所有的哀傷,沉痛之至。「卻如一隻鳥,被擊碎」寫丁窈窕遭槍決的那一刻,更是教人瞠目。根據記者陳銘城的一篇報導,多年前他在美國德州休士頓台灣同鄉會演講白色恐怖歷史,會後丁窈窕的二姐告知,當年是她領回三妹槍決後的屍體;事後她曾問觀落陰,想問妹妹有沒有要交代的事,只聽說:「她像隻鳥,被槍打得粉碎。」我不悉吳懷晨此句是否典出於此?

  同樣寫綠島,第Ⅲ章第五節直接引用曾關押綠島的政治犯、詩人曹開(1929-1997)的詩〈開釋〉:「當他們得到了開釋/ 便轉入一家瘋人院/ 幾個相識的伙伴/ 都是堅守節操的思想犯/ 據法醫診斷/ 老張患了精神分裂症/ 老李染了狂熱病/ 老江是夢遊者/ 當他們得到了釋放/ 隨即被押入精神病院」。曹開此詩直白而具有沉重的對威權統治的嘲諷性,吳懷晨以之為文本,演繹出其後第56至59帖的詩作,寫綠島政治犯因為遭到不人道審訊、刑求與折磨之後,即使開釋也無法重回人生的悲劇,在這幾帖詩作中,他以魔幻語境呈現這些遭受精神磨難的受害者的內在世界:「重回火燒島,終於/ 見到黑日冕緩緩落入藍色的無垠液體」,「我走入水中緊緊擁抱日虛幻的影/ 為前塵,我不禁淚滿襟」:

  監禁枯井,餓食缺水的時日
  就算禁不住哭泣
  也會把一顆顆湧出的無影淚珠,瞬即
  珍貴地啜飲入喉

  這是何等憂傷、何等悲哀的煉獄書寫。

三、

  寫綠島政治受害者的憂傷之外,吳懷晨也寫當代資本主義中無助的工人階級的困境。

  在〈渴飲光流〉這首長篇組詩中,他援用陳映名小說篇名「夜行貨車」入詩。陳映真的小說〈夜行貨車〉,發表於1978年,對台灣逐步走向依附美國資本主義的經濟發展提出批判,小說以跨國公司為場景,以公司職員劉小玲的三角戀情為軸線,鋪展出一段故事,結局是「夜行貨車」開向南方的故鄉,寄寓陳映真對資本主義的唾棄。

  在詩中,「夜行貨車」出於第Ⅱ章第21帖,寫夸父照顧果園,夜裡裝箱,送上夜行貨車;第25帖則寫夜行貨車從南方運至北部的7-11,而止於第26帖末句「繁星啊/ 我見你皎皎星芒/ 點點燦爛是我/ 昔日枕著的理想主義」,隱喻資本主義的強大力量已使青年工人的理想漸趨稀微。在詩中,7-11是常見的場景,吳懷晨寫貨物運送員「薛西弗斯」、店內服務員「夏娃」的動作與身影,大概也有類似陳映真那樣暗諷資本帝國不可擋的心情吧?

  而工人的悲傷,在這首組詩中則以中國青年詩人許立志作為模型。許立志(1990-2014)是富士康生產線工人,他在2011年到深圳富士康打工,在長時間流水線工作的折磨下,從高樓躍下,就像他的詩所寫「一顆螺絲掉在地上」那樣結束了24歲年輕的生命,死後留下近200首詩篇,被編成遺著詩集《新的一天》。吳懷晨在第Ⅲ章中花了不少篇幅演繹許立志(以及與他一樣的被傷害的無助工人們)的飄零與憂傷,第27帖寫的是已死明心的絕志:

  顫巍巍的雙手 我遞出
  和世界互握
  黑洞龐然之憂傷 將我吸入那一剎
  世界與我 飛旋了起來
  「時間本是沒有深度的漩渦, 務要
  保持瞳仁的平靜。」我對我
  自己說……

  對照許立志的詩〈一顆螺絲掉在地上〉:「一顆螺絲掉在地上/ 在這個加班的夜晚/ 垂直降落,輕輕一響/ 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在此之前/ 某個相同的夜晚/ 有個人掉在地上」,都讓人有天地不仁的傷痛。這樣的傷痛在此章第二節多帖詩作中,更進一步探討受傷者「墜落」的生命意義,第43帖這樣寫:

  夜裡,一具人影怵然掉落地
  從萬商大樓雲端
  從校園圖書館頂樓
  筆直降落
  每個夜班的日子
  都有螺絲
  不經心,紛紛墜落地
  那聲響溶入地影
  大樓的身長就更濃稠了

  往黑暗墜落──一貫是萬物生成的命運

  在詩中,受到資本主義殘踏的工人許立志之外,也可看到1981年在台大校園離奇死亡的陳文成博士的墜樓身影。他們的「墜落」,無論是否出於自由意志,背後都蒙著資本與國家機器的黑布。「往黑暗墜落」作為一種命運,這是多麼莫可奈何卻又教人怵目驚心的結局。



  在漢肺炎疫情不斷升高的寒冷天氣中,讀吳懷晨這本詩集《渴飲光流》,更有末世之感。這是一本為政治受難者、為資本主義社會勞動階級發聲的詩集,那些在巨大邪靈逼視、掌控下,無辜的、反抗的、不從的乃至不幸的被害者的憂傷的心靈,都在這本意象豐饒、語言繁複,但主調清晰的詩集中呈現。我讀這詩集,深被貫穿於他的詩作中的人道精神與人權意識感動。

  從美學角度看,吳懷晨這本詩集在語言的驅策、結構的處理以及哲理的寓意上也有諸多可觀之處。在這本詩集中,他鍛接魔幻、象徵與寫實語言於一爐,營造了多音交響的語境,展現了史詩的格局;從第Ⅰ章到第III章的三個章節宛然三個樂章,也猶如戲劇的三幕,幕下有景,場次分明,互為詮解,將來若有可能,這首組詩編為詩劇或歌劇都有可為;此外,他特意融入東西方的神話人物,作為詩中角色,也使本詩諷喻的白色恐怖統治和資本主義帝國有以寄托。而有待讀者更加深沉思考的,則是語言之下吳懷晨所欲呈現的眾生之苦與萬有存在的命題。